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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伊呀一声被推开，接着电灯也亮了。

劲树不耐烦地皱着眉：&ldo;熄灯，由美！&rdo;

&ldo;由美在外面花园睡着了。&rdo;渡边说：&ldo;有人在她后脑勺上敲了一下。&rdo;

劲树的脚一用力，那张皮椅便转过来，朝着渡边。

渡边正站在门口对他微笑。&ldo;你派去监视我的人也在坟场里睡着了，不过在睡着之前他告诉了我你的地址！&rdo;四周望望：&ldo;很不错的地方，一幢花园别墅，租来的对吗？这比酒店要好得多。&rdo;

&ldo;渡边，你来这里干什么？&rdo;劲树脸上一条肌肉在跳动着。

渡边耸耸肩：&ldo;今天的晚报看过没有？&rdo;

&ldo;看过了，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，那副尸骨的身份还是没有确定！&rdo;

&ldo;警方也能断定那是谁，但他们已经断定了不是秋叶。&rdo;

劲树的背脊离开了座椅的靠背，颈筋也暴现着。

&ldo;所以在报纸上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，不然的话，早已大字标题刊出来了。&rdo;

劲树呆呆地看着他，知道渡边说的是事实。

然而他的心里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：&ldo;不，我不相信！&rdo;他叫道：&ldo;我不相信，那个是秋叶，如果不是，那就是你在做怪，你换了‐‐&rdo;

&ldo;我换了尸体？或者我也换了一副牙骨？你以为这可能吗？你以为我可以换了而警方都察觉不出吗？&rdo;

劲树面部肌肉颤抖着，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。

找到一具腐到剩下骨头的尸体已经是不容易，他还要运到那林中去，把旧的一副再换出来？这是不可能的，把一只别人的骷髅换了上去，这也同样也不可能，警方一定会验出来，而假如验出是一具不同人的骷髅头，那不会成为一件耸动的大新闻吗？

劲树一伸手拿了旁边的电话听筒：&ldo;我要查一查，&rdo;他动手拨电话，渡边就走过去，在酒柜找到了一瓶酒，斟了一杯，浅浅的呷着。

他这一手弄得劲村相当尴尬，至少，他是得到了心理上的胜利了。劲树派人监视着他，以为可以控制大局，不料这个监视的人却被渡边诱到坟场里制服，而且逼他说出了劲树的所在，于是渡边找到了劲树的身边来了。这就消灭了那居高临下之势，不致于劲树随时可以找到他，而他却不能随时找到劲树。

劲树打了六七个电话，渡边喝了好几杯酒后，他才终于停手。

他把听筒放回了，叹了一口气，身子又向那张座椅的背上一靠。

&ldo;你的脸色不大好看。&rdo;渡边指出。

&ldo;妈的，把灯熄掉！&rdo;劲树瞪着他吼叫起来。

渡边走过去熄了灯，厅里又被黑暗吞没。劲树又呼出一口气，就像黑暗使他舒服得多似的。

&ldo;要一杯酒吗？&rdo;渡边问。

&ldo;威士忌，一杯大的。&rdo;

渡边替他斟一杯酒，一面微笑着，这个只喝橙汁的人现在也要喝酒了，他斟好了酒，交给劲树，然后坐在桌子的角落上，看着劲树。劲树的脸色很苍白，即使在昏暗之中也可以察觉到。

&ldo;怎么样了？&rdo;

&ldo;那不是秋叶的骨头！&rdo;劲树说。

&ldo;有可能弄错了吗？&rdo;

&ldo;不可能，我有些朋友和警察局的档案部有联络，他们供给的资料不会错！&rdo;

&ldo;你的朋友告诉你什么？&rdo;

&ldo;他们已经查过秋叶的资料，那具尸体绝对不是秋叶。&rdo;

渡边说：&ldo;我很为你难过，劲树，我相信你不会说谎。你以为杀死的是秋叶，只是弄错了，我们向你父亲解释，让他相信这点。&rdo;

劲树的头低着，在阴暗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，他忽然站起来，走出门去。渡边自己倒了一杯酒，喝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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