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那张餐桌上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。&rdo;他故作轻松地说,&ldo;可见你的作战很成功。&rdo;
以前妈妈都会在餐桌上给他留出位置和食物。但昨天早上餐桌上却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的早餐。这种令人痛苦的蜕变,不仅是妈妈,也是罗霄必须承受的。我无言的揉着他的头发,心不在焉地说道:&ldo;头发也变长了。&rdo;
&ldo;嗯。&rdo;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头发长度的变化。
&ldo;等下回去我帮你剪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他的注意力继续回到自己的画册上。
我兴致缺缺地下楼吃早饭,然打算把昨天洗好的窗帘装回去,罗霄依旧在书桌前画画,他看着我笑着说:&ldo;晚上我帮你装上去吧。&rdo;
这时候妈妈抱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单也走了过来,看到我手上的窗帘,她脸上挂着笑意:&ldo;霄霄那个时候嫌弃窗帘太娘,一直让我换了。&rdo;
我看看窗帘的颜色是浅浅的米色,上面有绿色的花纹,很素雅洁净,不过挂在青春期的男孩子房间确实微妙了一点。妈妈说这一块就让她来挂吧。我连忙帮妈妈把椅子搬过来,妈妈晃晃悠悠地站上去,我扶着椅子,罗霄就站在不远的角落里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忽然妈妈&ldo;啊&rdo;的一声,脚踩了个空从椅子上摔下来,我一时没反应过来,等到下意识去扶的时候,罗霄已经冲了出来试图抱住妈妈,但妈妈却穿透了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。罗霄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双手,阳光照在他身上,冒着白色的烟。他全无感觉,我连忙把他推到一边昏暗的地方,才俯下身去扶起妈妈。
&ldo;妈妈,您没事吧?&rdo;
&ldo;没事没事,年纪大了,不中用了。&rdo;妈妈苦笑着回答。
&ldo;您哪里疼吗?&rdo;我还是不放心。扶着妈妈回房间去休息,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才安下心来。但还是去附近还没有歇业的便利店买了不知道过期没有的狗皮膏药,态度强硬地给妈妈贴上。
&ldo;您休息一下,午饭就交给我吧。&rdo;
&ldo;那麻烦你了。&rdo;她略显歉意地说道。
&ldo;妈妈您说的是什么话。&rdo;
我关上妈妈的房门,赶紧去罗霄的房间找他。却发现他根本不在。
&ldo;罗霄?!&rdo;我喊他的名字,没有回答,接着去门背后,打开衣柜找,也没有。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着急起来,却不知道如何是好,无力瘫坐在地上哭泣:&ldo;罗霄,你这个混蛋,说好不会不告而别的。&rdo;
&ldo;老夏老夏!&rdo;老梦的叫声从楼下传来,我擦干眼泪到窗边一看,果然是他们夫妇来了,手里还提着好些东西,我赶忙下楼去接,程佑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,欲言又止的模样,听说罗霄妈妈跌倒的事情,老梦皱眉问我:&ldo;贴膏药了吗?&rdo;
&ldo;嗯。&rdo;
&ldo;那就好,这把年纪了,很容易落下病根的。&rdo;
在厨房的时候,老梦悄悄和我说,昨晚顾珏和程佑打了很久的电话,程佑回来之后一直眉头紧锁,问他什么都不说,只是说是他对不住顾珏了。
&ldo;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?&rdo;老梦轻声问我。
&ldo;没什么,是我不好,不应该把顾珏牵扯进来。&rdo;我心里觉得愧疚,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。借口把烧好的菜端到餐厅,回身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一阵恶寒,回头四顾却什么也没有,难道是得了热伤风?
果然是立志当家庭主妇的女人,五菜一汤四十几分钟就做好了,我把碗筷摆出来,犹豫要不要把第五副碗筷也拿出来,怕拿出来了让妈妈看到伤心,不拿出来又让罗霄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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